“拔牙拔牙拔拔牙拔牙，拔拔拔牙拔……”
兴许是为了打破难堪的沉默，饭桌上珊珊忽而引吭高歌——当然了，她这首歌，并没有缓和局势，反而让场面更加尴尬了……
为什么会这样呢？蒋玉成也是大惑不解——明明有了可以一起膜蛤的同伴，又有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伴侣，两件事情加在一起，本来应该是双倍的幸福……可是…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？
对面的小琪一脸冷淡地吃着饭，似乎对蒋玉成的处境不带一丝的怜悯——蒋玉成倒是也想用吃饭来掩饰一下他的不知所措，但是他不吃这碗小琪特制的“爱心咖喱”，实在是有难以下咽的理由……
蒋玉成必须承认，在发现了端晓薇这个特殊的兴趣之后，他实在有些喜不自胜——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交流了很多膜法方面的人生经验，即使是回了家，当着小琪的面，他也依然很是excited，不依不饶地抓着对方继续喋喋不休地说着，全然不顾小琪那越来越angry的脸色……
结果现在，蒋玉成果然遭了报应——蒋玉成坐下来看到今晚吃咖喱饭，还很高兴，结果刚吃第一口就被呛出了眼泪。
“小琪……这个咖喱饭怎么这么辣啊……”蒋玉成一边抹着眼泪，一边呲牙咧嘴地问。
“不好吃嘛……你可以去找隔壁的妹抖桑找你做啊……”
看着小琪冷淡的神情，蒋玉成这才回过神来，明白了自己闯下了怎样的大祸。
“那个，小琪啊……”
尽管场面尴尬，但蒋玉成也不能什么都不说——得抓紧让小琪消消气才行！可是，话到嘴边，蒋玉成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小琪解释……就在这时，刚回家就上了餐桌的珊珊，仿佛明白了什么，眼珠一转，便唱了起来：
“拔牙拔牙拔拔牙拔牙，拔拔拔牙拔……”
我的小祖宗啊，你可别再添乱了啊！听着妹妹以看出殡不嫌殡大的语气唱着“拔牙歌”，蒋玉成顿时觉得头痛不已。他跟小琪住在一个屋檐下，结果还没到第三年就出了这种事情，总感觉前途多舛啊！
可是，还是得想办法求得小琪的原谅——尽管是响起了如此不详的bgm，蒋玉成还是得垂死挣扎一下：
“哎呀小琪你这是说哪里的话嘛！虽然我们平时也有吵吵闹闹，但也是住在一个屋檐下……”
“而且啊小琪，”蒋玉成嫌不够，又补充了一句，“我的心里对你可是一时一刻都没有忘记的啊……”
“你还真会说啊！”小琪讥讽道，“明明一直都在忽悠我——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？”
知道？知道什么……难道她知道自己的新单位就跟端晓薇在一起吗？这可越来越说不清了啊——自己总不能不去上班吧！
“要我说你也真是可怜——连人家只是玩玩都看不清呢！”小琪继续嘲讽。
“对，对啊！”蒋玉成赶忙说道，“我跟她只是在一起膜一发而已……小琪你就原谅我吧！”
听到这句话，小琪好像更气愤了——她用力把脸扭过去：
“哼，就算你下跪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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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可真是麻烦大了……蒋玉成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——他像葛优一样半眯着眼睛，瘫在了书房的电脑前。
半躺着挺尸了片刻的工夫，蒋玉成这才稍微缓过来了点——眼下这个时候，首先要想办法解决小琪的问题。虽然自己本意并非真的要出轨，但是当着小琪的面，跟其他妹子聊得火热，让小琪吃醋也属于自己咎由自取。
该怎么让小琪原谅自己呢……蒋玉成一时间也没了主意。他从来都没有奢望，自己只要道个歉就能获得女朋友的原谅的——那也未免太图样图森破了。不过要让蒋玉成自己想办法去讨妹子的欢心……还是算了吧……蒋玉成摇了摇头——眼下实在不宜轻举妄动，万一自己再作死，把事情搞砸了，那岂不是更加……
就在蒋玉成一筹莫展的时候，qq的图标突然亮了：
“这本书在叙述上，有着很好的平衡感……”
这是天生神将发来的回复。
啊，刚想起来这茬——蒋玉成这才回忆起，自己下午跟端晓薇一起回家的时候，随手把书的链接发给神将了，这个时候估计她应该已经看到自己发的链接，然后把书的公众部分给看完了。
真是想啥来啥——蒋玉成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，“有个事情需要跟你商量一下。”
“哦？怎么了骚年？”
“今天晚上……”
蒋玉成犹豫了片刻，还是删掉了输入框里的话，“算了，在qq上说不清楚——你明天什么时候有空？”
天生神将最近似乎是在学校忙活什么事——而理工大学正好就在蒋玉成上班的办公楼附近，于是很快两人便约定明天中午十二点，在二楼的妹抖咖啡厅见面。
嘛，先这样了——尽管蒋玉成没指着天生神将能一劳永逸地帮自己解决问题，但是至少在眼下，跟她接上头之前自己也确实不应该轻举妄动。于是蒋玉成的注意力，便又转移到了今晚话题的开端——天生神将给端晓薇的书评。
在旁人眼里，这句“很好的平衡感”也就是一句不咸不淡的恭维，但蒋玉成可是清楚得很：天生神将从来都不会说毫无意义的话，平时也基本不看网文——之前第一次跟小琪见面的时候她说的那句“我从来不看这些东西”并不是完全的气话。
所以如果站在“天生神将评价网文”这样的角度来看，这句“很好的平衡感”，就可以说是非常高的评价了。而这一点，也让蒋玉成心中自卑的种子，又长大了几分……
今天晚上先不要写东西了……刚刚蒋玉成还有点想要继续挖自己的坑，但现在他已经兴致全无，整个人仿佛失速的飞机一般，变得脱力了起来。既然闲着的话，要不再看看端晓薇的书吧！
想到这里，蒋玉成随手打开了链接——之前用手机的时候，显示的页面是移动版，虽然正常阅读正文跟订阅打赏都不受影响，但有些关于书本身的详细信息看得并不怎么清楚。这回在电脑上打开链接，所有的信息都能看到——于是蒋玉成便出于“职业习惯”，打开了书的数据页面。
从点推比来看，这本书字数已经接近60w了，上架的部分无疑已经有了很多，周点击现在已经超过了1w，而推荐总数也有近8w。然而相比之下，书的总点击数却只有30w出头一点……这个数据的分布，实在是有些奇怪……蒋玉成暗想道。
的书，点推比数据虽然跟点娘不一样，但大体上的规律还是差不多的——蒋玉成也浏览过上其他的一些大热的书，这样的点推比，实在是高得有些过分了……
该不会是刷的吧？蒋玉成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有点阴暗的想法——但是既然这本书能得到天生神将的赞誉，那说明端晓薇应该是倾注了很多的心血，很用心地在写作的，说她是刷子，未免有点太不尊重人家了……
而且仔细想想的话，网站管理那边在后台都能看到数据的流动——如果真是买票刷数据的话，那应该也不会做得这么露骨吧！
蒋玉成一边想着，一边把鼠标继续往下拉，然后便看到了月票榜——“本周月票270票，分类排行11位”这样醒目的文字，便映入了蒋玉成的眼帘。
唔，这个成绩很耀眼嘛，差点就能上月票榜前十了……蒋玉成暗想——月票是上架的书才有的，只有两种来源，其中之一是粉丝订阅产生的消费，累计10000书币就能获得一张月票，这是点娘的规矩，也是有样学样。当然，前提是数据是真的——虽然买月票的花销比起买推荐可要高多了，考虑到端晓薇的经济状况，蒋玉成倒是不觉得月票有可能是买的。
“顺便再看看粉丝榜吧——”蒋玉成顺便把视线转移到了网页右侧——粉丝榜的粉丝值，就是粉丝本人在这本书上连订阅带打赏，消费的总的书币数。
“看一看……卧槽？！？！？！”
蒋玉成瞪大了眼睛，看着眼前这个不可思议的数字，“一，二，三，四……八？！”
蒋玉成数了三遍，才确信自己没看错——排名第一的id，“我为祖国喝茅台”，粉丝值一共有1500w！
到这里，蒋玉成终于明白这nb闪闪的月票数是怎么来的——月票有两种获得方式，一种是订阅，而另一种就是打赏了。给作者打赏10000书币，就可以自动给书投一张月票。毫无疑问，粉丝榜上的粉丝数，是绝对不可能花钱买刷子刷出来的——因为粉丝数就是你消费的书币总数，不管是订阅还是打赏，都是要实打实地砸钱进去才能有消费的。
书币对人民币的比率是100:1，也就是说这位“我为祖国喝茅台”光是在这本书上，就砸进去了整15w的真金白银！别说是书的收入了，蒋玉成上大学以来到现在，除了小琪前两天刚拿到的房租，累计都没见过这么大一趣÷阁钱……
相比之下，第二名十几万的粉丝值，明显就正常得多——看来这位“茅台”小姐姐看id性别是女性应该也是个壕气冲天的大佬……
蒋玉成随手把网页往下拉，看了一眼书评区——里面不出所料地有几个白学相关的帖子。毕竟，这本书是以丸户老贼的路人女主为基础展开写作的，感情线上闹出些贵圈真乱啊，冬三雪碧之类的事情实属正常现象。不过这几个帖子只是万绿丛中一点红——书评区里，更多的是这样一类帖子：
“茅主席又打赏了！庆祝加更！”
“茅主席万寿无疆！段副统帅永远健康！……”端晓薇趣÷阁名段小五，诨号短小污
“茅主席是广大粉丝心中最红的红太阳！……”
“她改变了短小污——茅主席传……”
“我为茅主席续1s……”
似乎是端晓薇立下了某种规则——每天只要有一次打赏，她就加更一次，而这位“茅主席”一掷千金，端晓薇那边自然也就加更不辍，于是广大吃瓜群众就像膜拜某位男神一样，膜拜起了这位“茅主席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