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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棠书屋 > 其它小说 > 绿茶太子每晚都在我怀里取暖 > 第28章 未雨绸缪
  “希望妹妹在接下来的笔考,也能有个好成绩,这样的话,我们姐妹几个也能一起去惊鸿书院。”
  鹿如芝的言语中,看似没什么毛病,好似单纯的祝福。
  可若是仔细琢磨,鹿如芝很显然已经将自己摆在了“定会考中惊鸿书院”的位置上,反过来,却鼓励着同时要准备笔考的鹿清越。
  这是有觉得她定然考不上了?
  “五姐姐也是。”
  鹿清越摸不准鹿如芝的真实意图,但无论后者说了什么,她都不痛不痒回一句。
  “五姐姐,没什么事的话,妹妹就先告退了。”
  鹿清越不等鹿如芝再说什么,便加快脚步地离开。
  在无人之时,鹿清越不愿跟鹿如芝虚以为蛇。
  在前世,鹿清越便领教过了鹿如芝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  鹿如芝此人,对外示弱,整天都是无辜无害、不争不抢、不谐世事的单纯模样。
  可鹿清越清楚,她这位五姐姐心比天高,心思深沉,一心只想着往上爬,也见不得有人过得比她好。
  有时可能因为一些蝇头小利或者矛盾冲突,就伏小做低,或是心生记恨。
  “六姑娘安好。”
  “……”
  回秋瑟院的途中,鹿清越碰见了一些奴仆,后者见到她,纷纷都停下脚步来行礼。
  这放在从前,可都是直接忽视她这个做主子的。
  鹿清越没有理会,继续走着自己的路。
  因着
  鹿清越犹记得,在七岁时,她曾在这里不幸落水。
  当时,鹿家的长辈只以为是小儿贪玩,因此失足落水。
  可鹿清越事后跟生母何姨娘悄悄聊过:
  她是被人推下水的。
  被推下水时,那人行事仓促,露出了马脚,被鹿清越见着了那人匆匆离去的背影。
  ——是鹿如芝。
  若是鹿如萱是高高在上,视身份比她卑微之人为随意摆弄的狮子。
  那鹿如芝便是一条在黑暗中蛰伏的毒蛇,不折手段地进行算计,达成目的。
  在鹿如萱面前,鹿清越只需要顺从对方,自觉放低身位,让对方觉得无趣,自然不会多加欺凌她。
  可换成鹿如芝,无论鹿清越想不想跟对方争什么,都不可避免被她算计、利用。
  七岁那年的落水,生母抱着她哭,一边安慰她,一边要她保密隐忍。
  而鹿清越虽然惊恐,可更多的是不解。
  不解鹿如芝为何要害她性命?
  明明,鹿清越一直听从生母的叮嘱,不常出院,更不以任何有所冲突,可即使是如此……
  后来,鹿清越渐渐明白了。
  有的人,生性本恶,并非你不去招惹,她就不会来寻你麻烦的。
  **
  一路上,鹿清越走走停停,思索了很多事情。
  等回到秋瑟院后,鹿清越坐在屋内,仍然想起方才鹿如芝的反应和言语。
  前段时间的暖身汤一事,虽未起风波,鹿如萱也不甚在意,可鹿如芝生性多疑,很可能猜到自己已经知晓了什么。
  相当于,鹿清越抓住了鹿如芝的一个把柄。
  像鹿如芝这样的人,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,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。
  眼下,笔考在即。
  暖身汤一计不成,难保鹿如芝不会在想出别的法子来针对自己。
  这点,不得不防。
  鹿清越走近梳妆台,在抽屉里翻找出了一只瓷瓶,只有一指长。
  接着,鹿清越又走到屋内摆放茶具的桌子前,先是倒出一杯茶,再拧开瓷瓶的塞子,手指轻轻抖动间,里头的一些白色粉末便倒了出来,融进茶水里,无痕无味。
  做完这些后,鹿清越往外头喊了一声“蝉衣”,顺便将瓷瓶放回了抽屉里面。
 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。
  未雨绸缪方为上策。
  这是殿下前世对她的教导。
  虽说殿下时不时也会做出一些危险事,这话放在殿下身上,可信度不太高,但道理是对的。
  没一会儿,外头听到声音的蝉衣便走了进来,面上带着几分喜色:
  “恭喜姑娘顺利通过面考。”
  “姑娘,大夫人刚吩咐大厨房那边,特意给姑娘留了猪蹄子,说是给姑娘补补身体,好一举考中惊鸿书院,奴婢已经带回小厨房了。”
  “嗯,辛苦了。”鹿清越将桌上刚倒的那杯茶水随手递给了蝉衣。
  这些天,鹿清越对蝉衣的态度都算平和,时不时的,也赏几口茶水给她。
  因此,蝉衣没有什么顾虑,接过了茶水,一饮而尽。
  “谢谢姑娘。”
  喝完后,蝉衣将空茶杯放回桌面上。
  鹿清越继续说道:“今晚,你来守夜。”
  闻言,蝉衣微愣了下。
  守夜?
  姑娘先前都一直不让她守夜的?
  就连大老爷新拨来的两个小丫鬟也不用守夜,今个怎么突然就……
  “好的,姑娘。”蝉衣虽然想不明白,但还是立马应下。
  不等蝉衣多想,鹿清越转移话题:“不是说有猪蹄么,今晚的主食就它了。”
  一个大猪蹄,再加上米饭和别的菜,鹿清越肯定是吃不完的。
  主子吃不完,那剩饭剩菜便是赏赐给下人。
  蝉衣方才的满脸欢喜,自然也是有三分是对自己今晚也能尝到猪蹄的欢喜。
  果不其然,鹿清越发话后,蝉衣越发的开心了,“好咧!姑娘!奴婢这就去准备佐料。”
  “……”
  **
  当晚。
  内室的鹿清越早早的熄灯了。
  在外间的蝉衣见熄灯了,也松了心神,躺在小塌上休息。
  丑时刚至,原本睡着的蝉衣忽然被惊醒了。
  一开始,蝉衣也是在睡梦中无意识抓挠一下自己的脸部。
  慢慢的,全身上下开始涌现出一股痒意,什么瞌睡虫都被弄跑了。
  蝉衣起初还不在意,一边打着哈欠,一边抓挠着,可很快,身上的痒意愈发的激烈,任由她始终抓挠,都得不到半点纾解。
  “怎么这么痒……好痒啊……”
  “嘶……”
  一不小心,蝉衣的指甲还挠破了手臂上的一小块皮。
  里头其实一直未睡的鹿清越,在听到外面的动静,缓缓地坐起身。
  鹿清越没急着出去,而是不紧不慢地穿戴好衣裳,才走出内室。
  “姑娘……”
  见到鹿清越出来,蝉衣慌忙地想要从小塌上下来,却一不小心,直接摔在了地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