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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棠书屋 > 其它小说 > 我拿稳了大佬的白月光剧本 > 第157章 顶楼很高,却高不过天堂
  秦靳北脸色像一块万年寒冰一样,显然骆芷蘅的话触碰到了他的逆鳞!
  秦靳北掐着她的脸,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。
  直到骆芷蘅拍打着他说道:“你个混蛋,很疼,你快放开我!”
  秦靳北看着她苍白虚弱的脸色,才缓缓放开她。
  骆芷蘅忍不住后退几步,大脑都开始反应不过来。
  他就是个疯子。
  “离开我家,我再也不想见到尼。”
  秦靳北想起平时骆芷蘅还不敢对他发脾气,这几天竟然敢开始筹谋收购周氏,呵呵,胃口可真是不小。
  也不怕撑着自己。
  秦靳北拿起自己的外套就离开了,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骆芷蘅一个人。
 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,这个人开始霸道地挤入她的世界的,一点一点侵占她的全部,让她更绝望。
  平时他过来她家的时候,不是变着法地欺负她,就是待在这里心安理得地让她照顾他。
  有时候还会赖在他们家好几天都不走。
  看起来最近几天他都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了,也好,最近她有些烦。
  骆芷蘅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,才发现自己的脚上高高地肿起了一块。
  嘶,而且一动就会疼。
  京城的七月份又开始下雨了,她看着外面的雨幕眨眨眼睛,怎么又到下雨天了。
  她这个样子行动不太方便,只能自己简单地处理一下。
  她也不习惯不工作,跟公司那边请了假,自己坐在办公室里看新闻。
  这几年京大人才辈出,大部分的实习生都到了京大附院,不出意外的话,京大附院会在几年内赶超续珩。
  而这些,在周行宵活着的时候,骆芷蘅连想都不敢想。
  一想到周行宵,她就觉得心闷。
  一个优秀顶尖的天才挚友,就算没有她少年时期的心动,就这么离开了,任谁都会心痛惋惜。
  可让她微微愠怒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的是,行宵走了三年,可他倾心对待的那个女孩子像是心里没有他一样,照旧甚至更甚活得潇洒肆意。
  就这么……忘了那个人吗?
  骆芷蘅发呆了一个上午,直到中午肚子饿的时候,才瘸着腿下楼。
  她今天上午还没有叫阿姨,此刻客厅里还是一片狼藉。
  骆芷蘅叹了口气,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,才慢慢起身打扫这片狼藉。
  她早上也没吃什么东西,也得自己惹着脚痛煮个面。
  昨天还有玉米来着,被某一个自作聪明的人拿去煲玉米粥了。
  骆芷蘅呼了一口气,秦靳北心情好的时候经常会给她做粥,尤其是玉米粥。
  在她喝多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,他也会做粥。
  外面雨还是淅淅沥沥的,她一个人有些烦闷。
  这几年她身体还好,烦人的是董事会更倾向于让一个青年男子做下一任的继承人。
  更何况,这几年骆黎在公司里安插了不少的人手。
  如果她不能做出什么来的话,很有可能被联姻牺牲掉。
 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从一个不知人间愁苦的大小姐变成了现在也需要对生活妥协的人。
  骆芷蘅吃完面以后也懒得洗碗,外面雨稍微小了一些,中午也没有睡意,所幸就躺在阳台的摇椅上面。
  她家位置有些偏僻,不过很安静。
  她有写日记的习惯,在下雨天捧着自己以前的日记看看。
  可,她最快乐的时光已经过去了,有爸爸妈妈陪着她的那段时光已经过去了。
  最近,最近,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写上去。
  她思绪很乱,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  直到很久以后,阴天天黑的早,她才觉得身上有些发凉。
  手上和裙子上都染了黑色的墨汁,笔记上也是,她不禁发笑。
  可在合上笔记本的时候,她还是看到了那一页用最特殊的字迹大大地写着—
  秦靳北。
  她小时候练过书法,草书写得很不错,后来父母觉得为了以后的工作学习行书更好看,她就写了行书。
  这么多年来,试卷上合同上文件上笔记上都是行书,除了情绪失控的时候偶尔会专门练习草书。
  草书确实很难懂,可她一眼还是看穿了这三个字就是秦靳北。
  骆芷蘅揉了揉发痛的眉心,她在回忆,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闯入了她的生活的。
  当初父母去世的时候,她实在遭遇不了这个打击。
  心脏病复发,当时感觉天都快要塌了。
  而那时候行宵也和他的爱人完婚了,倒不是她非他不可,那个时候觉得世界上就只有她一个人了。
  她整天住在医院里面,不见任何人。
  那时她快忘了公司,快忘了骆家,如果这些都跟她没有关系就好了。
  那天她又对护士发了脾气,那些人在背地里说因为周先生和周夫人新婚燕尔,所以她脾气才这么差的。
  她一口气堵在胸口,想要解释想要宣泄却怎么都做不到。
  那一天她自己一个人待了很久,但脑子里是空白的。
 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,她自己一个人偷偷从病房里面跑出去,或许平时她人缘太差了,没有碰到一个人拦着她。
  她一个人顶着风搂紧了衣服上了顶楼。
  京大附院坐落在京城的中心,京城有多繁华这里看的风景就有多美。
  她没有想过跳下去,从小就接受的手术和治疗,让她比谁都更要惜命一点。
  要是一了百了的话,说不定连爸爸妈妈也见不到。
  不过京城的风景实在太美了,吸引她一步一步往前走。
  这儿已经很高了,可是却高不过天堂。
  如果能高得过天堂的话,那么她就能跟爸爸妈妈说说话,问问他们,为什么这么早就离开了。
  这时候,突然有人悄无声息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儿,她愣了两秒钟。
  可能是有坏人—
  但天台的风太冷了,她手都是冰凉的,就算是坏人,她也忍不住贪恋了几秒钟的温暖。
  回头看,是一张冷峻的脸—
  “想死,想死在医院?”
  原来他以为自己要自杀。
  看来他还是好心,可骆芷蘅一想到这是秦绯的哥哥,她心里就莫名觉得烦躁。
  她冲他低吼道,不关你的事。
  可那个人似乎秉持着做好事做到底的原则,竟然把她扛下了顶楼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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