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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棠书屋 > 科幻小说 > 暗黑异能 > 第二百九十七章 神秘纹身的来源
  托尔凝视着娄雍剑的双眼,发现对方那清澈的目光中并没有掺杂任何杂质,其中涌现出的坚强意志甚至如钢铁一般坚硬。作为一名阅人无数的游学者,托尔自然明白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。于是他环顾一下被夜色笼罩的森林,随后又抬头瞧了一眼璀璨的星河,开口说道:“在我的故乡有句老话,叫做‘身在黑暗,心向光明’。”
  “心向光明……”娄雍剑喃喃自语道。
  “来吧,让我再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。”托尔拍了拍娄雍剑的肩膀,示意对方进屋再谈。
  娄雍剑跟随托尔来到了书房,托尔示意他找个地方坐下并脱掉上衣,继而露出猛兽一般强健而又宽阔的后背。
  “果然……”托尔点了点头,然后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部老式单反相机,对着娄雍剑的脊梁咔嚓咔嚓便是几张连拍。
  娄雍剑甚是纳闷,不明白“果然”二字意味着什么。
  托尔则笑而不语,等到拍照结束,便将相机递予娄雍剑,好让对方自己瞧个明白。
  小伙子拿到相机以后顿时惊讶得合不拢嘴,因为照片显示他的背后有一组诡异的黑色纹身,而且整个图案是由环形的古希伯来文字围绕着腐烂的山羊头组成。
  “这是什么!”看到这些,娄雍剑差点原地蹦起来——记得前段日子在酒店洗澡时,自己的后背明明好好的,这才过了几天,上面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堆刺青来呢?于是他睁大眼睛仔细瞅了瞅,忽然觉得这玩意儿不似纹身,反而更像是由烙铁烫出的伤痕。
  回想起不久前吸收暗影之心碎片时背后所产生的灼痛感,娄雍剑貌似明白了什么。
  这时一个破旧的记事本忽然被人递到他面前,他抬头一瞧,看到托尔示意自己将其打开,便带着疑惑从第一页开始翻阅起来。
  这是一本日记,开篇写于公元1619年的夏至,日记的主人名叫约瑟夫,看样子像是一位神职人员。由于文章是用英文誊写的,因此即使相隔五百多年,娄雍剑读起来仍然不算吃力,哪怕偶尔碰上一些老掉牙的语法以及生僻词汇,通过联系上下文也能大致还原出本意。
  只是日记内容看上去十分琐碎,大到为刚出生的小王子实施洗礼,小到替没落贵族的闺女主持婚礼,几乎涵盖了那个年代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。而且作者显然也是一位性情中人,经常会对一些琐事唠唠叨叨,这让日记读起来更像是抒情散文。
  不过娄雍剑还是从其中找到了几篇颇具参考价值的文稿,其中一篇写于公元1620年1月22日,内容是约瑟夫神父应邀为当地的一名小贵族举行驱魔仪式,结果仪式失败,约瑟芬本人还被发狂的贵族所伤。
  受到了打击的约瑟夫在日记中这样总结道:“这次失败让我意识到寄宿在波尔斯男爵体内的恶魔非同寻常,或许我们应当从男爵背后浮现出的奇怪印记入手(以下略去一大段字)……若能查出恶魔的身份,或许有助于找到相应的克制之道。”
  大概是为了留作参考,这位神父还将所谓的“奇怪印记”用手绘的方式画在了纸上,其外形竟与娄雍剑背后的纹身一模一样!
  按捺住内心的激动,小伙子继续翻看下去,可是接下来的几篇日记都没再出现任何相关讯息。直至读到4月6日那一页,他心中的失落才一扫而空。
  “找到了!上帝保佑,竟然……竟然是azazel!看来这件事已经不是我能解决的了,必须尽快上报教廷。”
  神父在日记中这样写道。
  娄雍剑对于宗教故事知之甚少,所以并不清楚“azazel”一词代表着什么,但是按照日记中的说法,形势似乎相当严峻。于是他耐住性子继续看下去,直至书面时间又过了两个多月,日记主人才再次提及相关事宜,字里行间却处处透着绝望与恐慌。
  “全知全能的主啊,那可憎的敌人已经夺去了六条无辜的生命,我们已经束手无策,愿您降下无限的慈悲与仁爱,将光明重新带给这个世界。”
  由于纸张用尽,日记就此结束。
  这让娄雍剑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,就像在阅读第一人称视角的恐怖小说,剧情进展到**的时候却又戛然而止。
  “剩下的呢?故事的结局如何?”合上日记本,娄雍剑抬头询问托尔。
  后者遗憾地摇摇头:“没了。”
  “真想知道这位神父最后有没有驱魔成功。”
  “如果日记还有续集,我宁愿倾家荡产也要买下它的版权。”托尔打趣道。
  无视对方的黑色幽默,娄雍剑忽然想起一个比日记结局更加重要的问题:“对了,上面提到的‘azazel’是什么意思?”
  “azazel,翻译成中文就是阿撒兹勒,地狱七君主之一,传说最强大的堕天使。”
  “那么在我背后留下烙印的女人就是它喽?”
  托尔闻言不由得皱起眉头:“女人?”
  “是的,而且声音还不难听。”
  “可是相关资料显示阿撒兹勒是个又老又丑的男性恶魔。”托尔既像在自言自语,又像在对娄雍剑的回答表示怀疑,随后忽然他眼前一亮,“对了,有些书中倒是提过,那家伙偶尔也会以美女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。”
  “那我该怎么办?”得知此消息的娄雍剑真有些害怕了。
  “我已经告诉过你答案了。”托尔盯着对方,表情依然温和有礼。
  “那我死后会不会下地狱?”
  托尔忍不住捧腹大笑。
  见对方做出如此反应,娄雍剑不禁有些上火,但是鉴于对方的救命之恩,所以不便发作。
  “抱歉。”托尔擦了擦眼角,努力让自己保持严肃,“我很难相信这种问题会从你嘴里蹦出来。”
  “我也是人,当然会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啦。”娄雍剑不满地嘀咕道。
  “别担心,日子还长着呢。”托尔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,“其实地狱一点都不可怕,去过就知道啦。”
  娄雍剑白了对方一眼,心想这都是什么混账话,咒别人下地狱不说,还整得跟自己去过似的。
  聊了聊关于基督教的话题,两人很快便熬到了午夜,这时娄雍剑感觉有些打盹,于是和托尔说声晚安,然后打着哈欠回房休息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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